“狐狸”和“刺渭”，谁是白宫的新主人？

本・拉登的录影带让打红了眼的克里和布希找到了最后一搏的主题。双方纷纷回到反恐议题上，推销各自安全主张，同时也不忘记继续攻击对手的政策。政治分析家们说，在还剩下一天就是选举日，选择今后四年的国家“总司令”（Commander in Chief）其实是“狐狸”和“刺渭”之间的选择。

“本次选举最核心的分割点是领导风格的心理战。”曾为克林顿和布希两位总统写过传记的美国政治心理学家斯坦利・兰抒恩（Stanley Renshon）说。

在驴象之争的风格浓缩中，布希和克里都承认这个世界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是面对历史的考验，他们又在美国人需要什么样的“领导”上，存在分歧。两种本质不同的领导风格碰撞出越来越大的火花。到底怎样走出伊拉克的泥潭？美国哪些人应该被减税。布希和克里对这些重大问题的解释正在认知上分化美国。

曾为克林顿和共和党的历任总统工作过的政治评论家戴维・格根（David Gergen）说，美国政治中的领导模式很少是“铁板一块”。“政治家们是在‘以事实为基础’还是‘以直觉为基础’中选择领导方式。”格根说，克里的直觉是研究和寻找，从复杂的形势中做出选择，布希的直觉则很快，因为他相信一个能驾驭事件和环境的领导比让环境和事件驾驭他要好。

结果是，人们站在分歧的两端，一方将布希看作是美国最近历史中最伟大的梦想家，另一方则认为，他是美国历史中最奢侈的失败。

在这次竞选中的每一个转折点，布希都表现出作为一个领导者坚强的信心。他的政府不是在对与错中进行选择，而是面对攻讦和挫折而不断追求正确。正如他在竞选中的最后陈词：“美国人已经明白，即使当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时，至少你知道我坚定自己的立场。”

同样在这次竞选的各个转折点中，克里表现出的是判断，他的政府要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中辨别出正确的选择。克里最喜欢的台词是攻击公布的头脑简单，无法兼顾外交和内政事务。“一个总统应该能在统一时间做很多事情。”

这就应了一句希腊谚语，“狐狸知道很多事，但是刺渭知道最重要的事。”布希仅仅抱住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而克里则似乎要洞察所有的事情。

那么，美国人是愿意“狐狸”还是“刺渭”来领导自己的国家呢？在不到72小时的时间里，大多数人已经下定了决心。对这次大选整体而言，其实最重要不是选谁来领导美国，而是不让外界因素来破坏这次选举，比如本・拉等刚刚曝光的录影带。

许多人说，在本拉登“露面”之前，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总是以琢磨不定的形象出现的本・拉等对他们而言就像密码，这些难懂的东西自然不能激起选民心中的波澜。因为总统选举比这个“恐怖大亨”更重要，他的“出现”不会扭转11月2日的大选结果。选民们始终相信自己的总统候选人，反恐之战，和这个国家的未来。

“美国人非常党派化，被各自的偏见左右着。我觉得（本・拉等）的出现只能更加坚定人们的信仰。”美国丹佛市的一位牧师弗兰克・斯卡迪纳（Frank Scardina）说。

作为一个普通选民，斯卡迪纳话中的“偏见”就是指倾向于布希和克里不同领导风格的认知。如果说美国人已经在大选的倒计时阶段分化成“狐狸”和“刺渭”两派，那么本・拉等试图的外力瓦解不但只是惘然，反而可能激起美国人同仇敌忾的心理。“狐狸”和“刺渭”的联盟也许就是美国人对付恐怖主义的最后抉择。

李焰，华盛顿观察・《美国大选快递》系列之五，2004/11/01